這比起海芋花這種級別的貢品不知又高級了多少倍,其他貢品尚且可以有受寵幸的臣子,有機會享用,可這樣的奇香,如同龍涎的名字一樣,便只有天下獨一份的尊崇了。

        荊婉兒嘴角微動:“莫非這香也是皇后給長樂王的?”

        裴談眸子幽幽:“我說了,最早獻供有記載也是在十年前,到了今天應該早已用完了。即便是現(xiàn)在的陛下……也未必有?!?br>
        陛下都沒有,一個郡王爺卻有?

        荊婉兒下意識地想,長樂王把御賜的貢品海芋花私自送給青龍寺,或許這還不夠他犯了欺君之罪,可是私自用了連帝王也用不起的奇香,這已是不尋常的招搖,不相信若被中宗知曉,中宗也會原諒嗎?

        荊婉兒說道:“越來越不明白這位王爺是如何想的。”

        若只是看這兩次和李修琦的接觸,荊婉兒感覺不到他是個狂妄肆意的人。那張淡臉上,始終是平平穩(wěn)穩(wěn),應該說,那樣孤索的氣質,比青龍寺這些和尚,更像是清修的人。

        但是想起他不合情宜的打扮,荊婉兒再次不語。

        裴談忽然眸子一閃,過了會兒才看著面前的二人:“長樂王或許并沒有藐視皇威?!?br>
        荊婉兒詫異看過去。

        裴談眸子閃了幾下,“十年前,此香被進貢的時候,是天后當政。你們可有想過……那時候的朝堂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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