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轉(zhuǎn)身復往前走,隨口道:“看看能不能把沈元州騙回來。”
把沈元州騙回來,逸白咂摸了一瞬這話的意思,還想再問,薛凌已走出幾步遠。他又想了想,終沒往別的事上多心。
薛凌不敢掉以輕心,直出了壑園大門坐到馬車里,方沉沉出了口氣。趕車的仍是那個張二壯,只如今此人開了個鋪子,除非薛凌要用車,不然壑園誰也使不動他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一見到薛凌,他便止不住話匣子,又說最近天道好,又說昨兒見到了回頭客,薛凌有一句沒一句的聽著,搖晃著到了永盛,下車時從錢袋子里抓了一把銀粒,笑道:“給張大哥喝茶。”
張二壯早不是初時那般拘謹,雙手捧著接了賞,點頭哈腰說下午來接。等薛凌進了門,他亦是沉沉出了口氣,和薛凌在馬車上的樣子別無二致。
最近不太平,京中也是人心惶惶,他的鋪子,是開起來了,然根本無人進門。何況他是個新面孔,已被幾個老生意人找了好幾次的茬,十來天收入,不如手中這捧銀粒子。
姑娘家愛聽好話,有什么辦法呢?
薛凌興沖沖進門,來過幾回,小廝牌童早已識得她,忙迎了人領(lǐng)著上二樓。張棐褚與旁余人似乎在議事,見薛凌現(xiàn)身,不由得扶了扶額頭。
告了個罪上前與薛凌笑過,道:“姑娘又來?!?br>
薛凌掂了掂手中袋子道:“來了來了,不勞你走賬,都是我自己的錢。先與我討杯茶來,住處今兒個缺水,渴死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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