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棐褚看她忍笑,極正經(jīng)道:“非也非也,姑娘誤會了。在下的意思,是姑娘大可把銀子掛在賬上,隨用隨取,豈不更好?!?br>
這話還真是有理,薛凌一琢磨,念了聲“是哦,你們還有這營生呢。是不是存你賬上還能拿去放個印子錢”。說著話轉(zhuǎn)身往樓上去,她知賬房在二樓,邊走邊不忘念叨:“怎往日不見你說起,害我回回拎一袋子?!?br>
張棐褚跟著上樓,耐心等她嘀咕完,笑道:“往日不見姑娘手氣這般旺,就罷了?!?br>
今日手氣是好,薛凌又笑得兩句,隨著迎來的小廝去賬房處開了個牌子,鄭重寫了名諱:壑園魯落,又將銀錢收訖一概交接妥當(dāng)。
人還沒走,另一賭徒應(yīng)也是掛賬在此,正跟賬房核對完,小廝愁眉苦臉哀求了句:“唐爺這賬掛了大半月,再不清,主家先要打死小的了。您行行好,就別在掛了吧。”
薛凌聽得怪異,想著這掛賬無非就是存銀子,不清正好,還有嫌錢多逼著人家清賬的?
還沒轉(zhuǎn)臉去看,那所謂唐爺先惱羞成怒,燥道:“我唐府什么身份,會短了你這千兒八百兩,張棐褚都沒來催我,要你這小鬼哭窮。”說著又在催賬房:“趕緊趕緊,今日的也掛上。”
薛凌不好再留,點著牌子離了柜臺,出門忍不住回看了眼,見那唐爺背影頗有些肥胖,約莫是個中年男子,別的再敲不出好歹,只是.....只是衣裳素的很,不像是有什么身份。
她懶得瞎想,轉(zhuǎn)身出了門,走得幾步,看張棐褚房里燈還燃著,門也沒關(guān),一腳踩進去,開口要討杯茶喝。
張棐褚正寫今日坊記,寫完就算收工,看薛凌進來,輕嘆了聲氣,捏著筆喊小廝換壺?zé)岵鑱?。薛凌倒不客氣,往軟塌一坐,堂而皇之問那唐爺要清什么賬。
張棐褚笑道:“掛賬么,今日姑娘是盈七十八兩。有盈就有虧,今日盈了可掛,明日虧了,也可掛。按理來講,這賬一月一清,盈退虧補??捎腥颂澋膮柡?,坊子不敢冒險等月底,只催著他早些清賬。那唐爺,大概是這幾日手氣欠佳罷?!?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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