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內(nèi),齊佳氏僵硬的坐在那里,盯著剛燃了五分之一的喜燭,滿是苦澀,這就是她憧憬已久的新婚之夜嗎?。?br>
書房內(nèi),允衸將懷里的被褥隨意的扔向冰冷的火炕,他的隨侍噶里自然看得出他心情不好,也不敢多說廢話,機靈的上前鋪好床褥,然后帶上門出去,讓丫頭將火炕燒起來。
至于自家王爺為何在新婚之夜冷落福晉,移居東廂房,就不是他們這做奴才的人能管能多嘴的了。
最近王爺?shù)男那橐恢辈缓?,看來得再小心些,至于新福晉只怕還沒得寵就已經(jīng)失寵嘍,只是不論怎樣,她也是謙親王府的正經(jīng)主子,不能得罪,但也不能太過親近,省的被主子不滿。
哎,也不知道怎么了,恭親王最近也不來王府串門,要是他在,他們這些做奴才的也就不用頂著王爺?shù)谋╋L雨了,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才能到頭??!
自怨自艾的噶里不知道,此時他的主子正靠著高背椅,愣愣的盯著面前的跳棋,腦海里卻回蕩著小時候的畫面,嘴角勾起他不自知的弧度。
恭親王府,書房內(nèi),喝過醒酒湯,清醒了許多的弘昀,揉揉漲疼的太陽穴起身,嗅到淡淡的幽香,披著白色狐貍毛大麾走向梅林。
這梅林的紅白梅花,是他從雅蘭院移植而來的,這些年都已經(jīng)長成了一片梅花林,去年的這個時候,他們還在這株紅梅下飲酒博弈呢?如今梅花依舊,人面卻不在了。
“王爺,您怎么來這了,現(xiàn)在正在化雪很容易著涼的。”一個身著墨藍色棉衣的小廝焦急的將鏤空鎏金的小手爐塞進弘昀的手里,“皇后娘娘差彩荷姑姑送來了一車的新鮮水果,徐管家已經(jīng)照慣例將葡萄提子另裝,還讓奴才問問王爺,是您親自送往謙親王府,還是他去送?!?br>
弘昀握著手爐的手一緊,半晌道:“讓徐管家送去吧?!彪S即又道:“你去懷郡王府,讓弘時代替我入宮?!彼袢招璧脦е赂x進宮謝恩,自己還是留在府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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