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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與她的心截然不同的,是她日日的行為做派。她那般細(xì)心,能知他冷暖,冬日里的皮裘,夏日里的衣裳,甚至每日桌上的飯菜,每晚自己應(yīng)酬回來預(yù)備的吃食,都替他想得再周到不過。

        說來可笑,與他的小丫頭在一起,他仿佛才第一回知道了什么叫吃飽穿暖。

        他是天生的尊貴,瞧在外人眼里,是天之驕子,是無與倫比??墒撬蝗缒切┕蛹w绔活得自在,因著他從小志比人高,就注定要吃些旁人看不見想不到的苦頭。

        如今一步步走到現(xiàn)在,竟也漸漸忘了享樂是怎么回事。

        第一回,魏明煦如此的發(fā)自肺腑地羨慕魏應(yīng)祥,羨慕魏秦岱,可以那般瀟灑恣肆,徜徉人世。

        秋菊原本在審問杏兒,被冬梅過去一個打斷,很是驚詫,想去跟林芷萱問個究竟,她怕冬梅小小年紀(jì),處置不好這樣的事情。

        卻不想才到了門前,就聽見里頭,林芷萱竟然撫起了琴。秋菊不敢驚擾,便在屋里等了好半晌,卻始終不見林芷萱停下來。

        秋菊心中焦急,暗嘆了一句,便開門出去,正瞧見立在樹下聽著琴音出神的魏明煦,秋菊一驚,趕緊快步上前去請安,魏明煦卻抬了抬手?jǐn)r住了她,示意她不要出聲,只管退下。

        秋菊哪里再敢逗留,方才在福廳一次,已經(jīng)讓她驚魂未定了,如今也不顧得上去問林芷萱杏兒的事,只趕緊避了開去。

        魏明煦推門進(jìn)去,瞧著正在彈琴的林芷萱,自是一番花好月圓之意。

        外頭秋菊心中卻有十分忐忑。

        次日,林芷萱起得很晚,魏明煦一大清早去上了早朝,等秋菊過來伺候了林芷萱更衣,林芷萱的唇角依舊帶著一絲難掩的笑意,冬梅卻眼圈有些烏青地過來跟林芷萱回話,瞧那樣子,像是一夜未睡。

        林芷萱用完了早膳,沒有讓人收拾,只離了席,坐在一旁喝茶,一邊讓冬梅和秋菊、夏蘭三個先坐了用膳,冬梅卻有些食不下咽,瞧了瞧秋菊,又瞧了瞧夏蘭,這才低下頭,好半晌才喝了小半碗粥就不吃了,要跟林芷萱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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