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萱點了下頭,讓她起來,伸手拉著她在自己身旁坐了,道:“我如何不知道你的品行和心思,你是從小跟著我的,當(dāng)初又因為春桃和柳香受了那樣的委屈,我怎么會再委屈了你,只是你也瞧見進了京城之后的云詭波譎。我一時還沒顧得上你們幾個,總想著等局勢好些,再慢慢給你挑個好的??墒侨裟阕约河辛诵乃?,也不必顧忌那么許多,自可以與我說。受了委屈,被人欺負了,也可以與我說。
如今雖然你們喚我為娘娘了,可是我待你們還是如同在杭州做你們姑娘的時候一樣?!?br>
夏蘭復(fù)又紅了眼眶,落下淚來,林芷萱這些日子總忙著,也許久都不曾顧念她們幾個的心思,如今在這僻靜無人處,主仆兩個說說體己話也是難得。
只是夏蘭是個與秋菊不同的,有些話,她能憋在心里一輩子,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可再三試探,林芷萱也瞧出,夏蘭對肅羽并非全然無心的。
林芷萱覺著有些難辦,一時拿不定主意,若是為了一個肅羽害了自己身邊最親近的兩個大丫鬟之間的關(guān)系,那著實是得不償失的。
林芷萱只對夏蘭道:“眼瞧著到了年底,事情多些,若是年底辦難免倉促,且等明年開了春再說罷。我會替你留心,你也自己留意著,這世上好男兒多得是,未必只肅羽一人而已。可是你若是當(dāng)真覺著非他不可,我自然也先替你留著?!?br>
林芷萱的話說得掏心掏肺,夏蘭縱然羞澀,卻也聽進了心里去。
林芷萱指點著夏蘭,將福廳收拾了一番,這才領(lǐng)著夏蘭回去。
張小天的事還要預(yù)備些時日,好在在林芷萱見義親王妃和沐大太太頭一日,張小天的案子有了進展,魏明煦授意李淼生,以雷霆之勢處置了此事。
在朝堂上擺出了一番證據(jù),說明了案情的進展,矛頭直指謝炳初。
謝炳初當(dāng)朝勃然大怒,嚴(yán)詞否認,說魏明煦污蔑。
魏明煦卻巋然不動:“從前沒有證據(jù)之時,忠勇公步步緊逼,如今有了證據(jù),又說證據(jù)不實,那你可有證據(j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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